保不齐手一滑就是能要命的东西。”
“青天白日的,你可坐稳了,千万别自己往这刀口上撞。”
薛柳语调轻轻宛如含笑,横抵在皮肉上的刀却冰冷得让李工匠不受控制地打战。
李工匠忍着心惊恼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我可是良民!不是谁家贱籍的奴才!你们要是敢……”
“是是是,我也知道您不是贱籍。”
薛柳唇角一勾,讽道:“若非是少了一张您的贱籍,我何至于现在还跟您这般客气?”
她能忍到现在没把刀子往下落,已然是非常客气了。
李工匠瞬间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嘴唇反复嗫嚅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薛柳示意同样受惊不浅的苏大文把门关上,看着抖如筛糠的李工匠,眼中嘲色浓到简直化不开。
“就这点儿胆量,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充大,你是向天借的胆儿?”
薛柳说着手腕一松把刀挪开。
李工匠见势猛地蹿起借机想逃,结果被早有预料的薛柳一脚踹在背心摁倒在地。
薛柳手腕一转刀尖重新抵在了李工匠的脖子上,微微低头一字一顿:“都落在姑奶奶的手里了,是生是死那就是我家主子一句话的事儿。”
“不想为了百两银子把小命丢了的话,劝你识趣点儿,知道么?”
桑枝夏虽然是说了不可伤人性命,却也没说这人活着的时候必须是什么样儿。
活着而已,一点儿都不难。
李工匠这样的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