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后边的徐二婶一夜未能合眼,一直在等着前头的桑枝夏回来。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徐二婶忍着焦急起身去迎,看到桑枝夏立马就问:“夏夏,可是办妥了?”
桑枝夏露出个笑:“妥了。”
李工匠说到底只是个中间的牵线人,正主冒出来发了话,他是没资格抓着手中的货不放的。
被扣住的这批货又不是他做的,他凭什么借此为底气指手画脚?
桑枝夏扶着眼下一片黑青的徐二婶进屋坐下,不紧不慢地说:“我跟正经做模子的人说清了原委,这些人为了拿到剩下的一半工钱,不可能不下狠力气。”
她是没直说李工匠现下在何处。
但是这些人暂时的落脚处却被安排在了盒中香的对面,只要那边的门一打开,李工匠冒出三根头毛就定会被人扯掉整片头皮。
冤有头债有主,这些被李工匠坑了的人去怎么闹都是理所应当,她并不需要在此时强出头。
等这些人手中的那笔烂账清算得差不多了,自然不愁如期拿不到货。
徐二婶得知前厅的细节忍不住深深叹气:“说到底这回是我太大意了,竟是牵扯出这么一片波折,要是我当时更仔细些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二婶这话说得,找人的时候我也是知道的,要说疏忽大意,我也没好出多少。”
桑枝夏感慨道:“万幸此局不难解,咱们都只当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几分谨慎就好了。”
徐二婶深以为然地点头,却还是不肯去歇下。
桑枝夏实在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