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不曾分家,可三房人走的路数日渐不同。
二房的徐二婶打理着绣庄,徐明辉学了贩丝商队的路子,倒腾起了转卖生丝和锦缎的买卖,一来是供上了徐二婶绣庄的需求,二来是借此赚取其中的差价。
三房主在酿酒,开在城里的巷子深酒馆生意红火,徐三叔往返于关外和关内,把酿酒坊产的烈酒卖到关外,商队渐成规模。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逐渐远离家中的耕地,求生的路数不再局限于地里的庄稼。
可长房的主心骨仍在农场的耕地上。
桑枝夏匆匆洗漱好了趴在床边,任由徐璈拿了干帕子帮自己绞头发,闭着眼懒懒地说:“二婶的绣庄,三叔的酿酒坊都是给咱们让了利的,我每年还能得不少红利呢。”
实际上这两处赚的都不如农场所得的多,但是两处都认定了应该给桑枝夏分一份儿,清账给银子的时候从不含糊。
农场头一年赚得不少,桑枝夏倒是也效仿拿了一部分出来分到二房三房,可现在想想却觉得这么不明不白的不合适。
徐璈点了点桑枝夏的肩示意她稍微往外些,桑枝夏脚蹬着被子往外蛄蛹几下,打了个哈欠:“都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二婶和三婶她们一直在帮我的忙,农场也时常帮我盯着。”
“咱们得了实在的好处,总不好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人心是需利来平的。
一日两日不出差错,也没有怨言,可时日长了,谁说得准来日的事儿?
农场里赚钱的路子在逐渐变多,不说金山银山,可也是实实在在的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