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积攒下的劳苦功高抵了罪过,最后也换来了全家流放西北的下场。
要是跟造反牵扯上了干系,桑枝夏当真是不太敢想自己的脑袋跟着滚地是什么画面。
桑枝夏表示:自己其实还是想活,也没那么急着寻死。
徐璈视线从汤盅上冰冷滑过,闭上眼说:“咱们在这里暂时住上几日,等寻到合适的机会了,我先送你走。”
江遇白既然是能准确地拦在了半道,还很清楚粮种之事跟桑枝夏有关,证明他在西北的钉子已经深到了难以预测的程度。
徐璈不敢冒险。
桑枝夏虽是不放心,可想想也只能点头。
桑枝夏难掩怅然地看着徐璈:“我悄悄地走了,那位会找你的麻烦吗?”
“我怕过他?”
徐璈不屑地呵了一声,冷冷道:“你只管走在前头,等我把尾巴甩掉了就来找你。”
如此情形下,这的确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桑枝夏伸手抚平徐璈眉间的褶皱,低声说:“别急,会有办法的。”
牛不吃草,江遇白还能强摁头不成?
徐璈握住桑枝夏的手露出个笑,挥手灭了桌上的烛说:“先歇下吧,明日再说。”
徐璈只说暂住几日,可以住就是十日开外。
这十来日里,桑枝夏尽量在屋里闭门不出,对外也一概声称自己是不舒服,没给江遇白任何偶遇跟自己套近乎的机会。
江遇白也是一点儿都不急。
每日除了日常去灶台边跟亲自做饭的徐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