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看着一骑黑马堵在路中间的江遇白,徐璈的脸缓缓变黑,桑枝夏勒住缰绳止步,嘴角无声抽动。
事实证明,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早。
这算怎么个事儿?
都已经确定甩开了的人,结果见鬼似的又冒出来了。
这个小王爷到底是想干什么?
桑枝夏和徐璈齐齐沉默,沈遇白却笑得一脸灿烂,大老远的就开始挥手:“嫂夫人!”
“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徐璈的额角啪啪冒出几根青筋,桑枝夏赶紧拉住了他:“别冲动。”
沈遇白看似只有自己一个人,可天知道此处明里暗里埋伏了多少人手,真要硬碰硬谁都讨不着好。
更何况要对冲的双方身份都很尴尬。
一方是假死欺君犯上多年的小王爷,另一方是流放不得出西北半步的戴罪之身。
要是闹出了动静被人察觉,对任何一方而言都是不小的麻烦。
徐璈策马稍稍往前半个马身把桑枝夏挡在了身后,可江遇白径直奔来就嫌弃摆手:“滚滚滚,我不是来找你的。”
江遇白说完在马背上歪了大半身子,笑嘻嘻地看着桑枝夏说。
“嫂夫人,我之前给你送的土特产吃着还顺口吗?我这回多带了些别的,找个地方让人做了给你尝尝?”
桑枝夏有生之年头一次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盛情难却。
这种直扑来的图谋,手段粗暴但噎人有效。
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