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字字肺腑。
桑枝夏听完飞快地闭了闭眼,苦笑道:“江少爷,你要更多的粮,只是为了封地的百姓么?你确定?”
“那不能够。”
江遇白坦荡得简直令人害怕,用最温和的表情说出了最惊人的话:“岭南数十万大军每日耗粮数巨,更多的当然是会送往军营之内。”
“嫂夫人跟西北大营中的陈年河熟悉,想来也清楚军中的粮草消耗,少了当真是非常头疼。”
桑枝夏看着满脸真诚的江遇白,脑袋足足大了一圈。
她现在也觉得很头疼。
“江少爷,这样的话你说得我们听不得,军中粮草一事也绝对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可是我已经说了。”
江遇白无辜地眨了眨眼,看着徐璈说:“我还想邀徐璈入伙,等事成了给徐璈个大官做。”
“我……”
“嫂夫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有些事儿不是避开就能躲过的。”
江遇白很是唏嘘地眨了眨眼,感慨道:“岭南雨水丰润,农耕颇丰,可岭南封地在内的八城十六郡县,哪怕是风调雨顺,也年年都有百姓被活活饿死,嫂夫人可知为何?”
“江遇白,你……”
“徐璈我没在跟你说话。”
江遇白糟心地横了徐璈一眼,没好气地说:“农场是我嫂夫人的,粮种也是她的,你多什么嘴?”
拉拢不了徐璈,江遇白索性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桑枝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