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眼睁睁地看着生死危机从眼前滑过,都无法继续淡然。
赵忠全死死地咬着牙说:“白成仁!”
“我是皇上钦定的钦差之首!他竟敢胆大包天至此!”
“赵大人,你说的是京都的天,这里是蜀地。”
徐璈怜悯地看着满眼愤怒的赵忠全,讥诮道:“蜀地官员守遵的,可不是皇命。”
听当今的严守法纪,一年俸禄吃不上奢的穿不上好的。
听太子的不一样。
想到以白成仁为首的蜀地官员的骄奢淫逸,以及不久前在民宅时听到的那些话,赵忠全的眼底渐染晦涩。
“世子爷费心救下我的性命,想来也不光是想让我看看这里都藏了多少牛鬼蛇神。”
“你想要我做什么?”
徐璈对赵忠全的识趣很是满意,勾唇道:“赵大人是爽快人。”
“不瞒大人说,我手中有一些关于蜀地私盐的账册,字字都与东宫那位有关。”
“只可惜我是戴罪之身,人微言轻,有些东西拿出来了也难以让人取信,故而想借赵大人的手口一用。”
白成仁一党唯太子马首是瞻,也因盐乱闹大一事为此惶恐不安。
所以仿照的太子手迹一送到蜀地,这些人就马不停蹄地按密信中所说,把手头的大批私盐脱手处理,还绞尽脑汁多塞了不少银子送到了信中指定的地方。
徐璈还在信中给出了一个让人很难怀疑的理由:在钦差抵达之前,将证据全部销毁,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蜀地官员与太子勾结多年,借助权职之便贩卖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