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把床帘的最后一丝缝隙死死压住,在徐璈逐渐凝下来的目光中深深吸气,强忍着心慌说:“盐匪下山了。”
徐璈没想到桑枝夏要说的是这个,怔愣一刹诧异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盐匪四处作乱,整个蜀地都被笼在了惶惶不安的紧张当中。
徐璈这几日在外也听说了不少盐匪的事儿,不曾听闻盐匪曾在安城出现。
桑枝夏指了指床帘外楼下的方向:“你进来的时候,看到在大堂里等着的那些人了吗?”
“看到了,那些人有什么问题?”
桑枝夏把自己发现地契上的问题大致说了一遍,徐璈逐渐挑起的眉梢中说:“你回来之前我在跟一个大娘说话,她说自己住在城南,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在大堂里也没有认识的熟人。”
“可是她的鞋底子上沾了红泥。”
不光是那个大娘的鞋底有红泥。
桑枝夏泼在地上的一盏茶,导致大堂里的地面临时洗刷了一遍。
积水没干之前,脚下带泥的人但凡是走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桑枝夏只是在大堂里看了一会儿,类似的红泥脚印就发现了不下三个,这些人分明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但是进了大堂都装作了互相不认识的样子。
像是怕徐璈不晓得轻重,桑枝夏解释说:“这种红泥不是处处都有的。”
“我找掌柜的问过,青城山独产一种用来烧砖的红泥,别处都没有。”
而青城山如今恰巧就是盐匪的聚集地。
桑枝夏自顾自地说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