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儿就好办很多了。
桑枝夏咳了一声把上翘的嘴角压下去,坐在桌前认真端详起了徐璈拟出来的册子。
是沈安竹先拿了假地契来骗钱的。
沈安竹先不仁,她要点儿实实在在的东西当报酬也不为过。
她要在孙家翻案之前,抓紧时间选点儿合心的。
桑枝夏在对着图纸认真划地盘,楼下的赵忠全听到徐璈的话,嘴里剩下的半个包子都没能塞得下去。
徐璈一言难尽地给赵忠全倒了杯茶,生怕这位大事未成先被噎死。
赵忠全梗着脖子囫囵喘过了气,老脸涨红又控制不住激动地瞪大了眼:“当真?”
“你说的是真的?”
“十多年前的盐政批条和账册真的能找到?!”
徐璈话声懒懒:“我诓你做什么?”
“只是十多年前我年岁小,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当年于家对盐政的把持当真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许是已经被徐璈见过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赵忠全现在是一点儿都懒得装了。
赵忠全白眼一翻就冷笑着说:“何止是把持?”
“当年于家是一手遮天,民间甚至还有于家一粒盐,京都万两金的俚语,你说到了何种境地?”
徐璈笑笑没接话,赵忠全自顾自地说:“于家现在的老太爷比你祖父还小了十岁,但此人比你祖父还提早告老,你以为他是心甘情愿的?”
于家把持的盐政出了大乱子,偏偏皇上顾念旧情,不忍多加苛责,所以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