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洗了,再给你看个东西你就知道了!”
沈安竹不知道赵忠全说的东西是什么,但此时此刻人在屋檐下,有些头她必须低。
赵忠全还在絮絮叨叨地嘀咕年轻人的火气大,等灵初进来赶紧就把自己面目全非的大脸凑了过去:“快快快,洗干净了好坐下说话。”
灵初擅易容之术,技艺出神入化。
不过片刻功夫,沈安竹眼睁睁地看着赵忠全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揭去,露出的就是她曾在人群中看到过的脸。
灵初拎着自己的小箱子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桑枝夏坐下慢悠悠地倒水冲茶:“赵大人还是喝铁观音?”
赵忠全摸着自己被捂得火辣辣的面皮,想也不想地说:“你不是藏了祁门红么?有这种好东西,我还喝什么铁观音?”
桑枝夏拿茶叶的手一顿,失笑一刹转而从八宝茶盒中拿出了另外一个小盒子。
上好的祁门红特有的浓郁茶香晕开,杯盏间水汽袅袅升起。
赵忠全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乱葬岗中扒拉出来的宝贝摊在桌上,打开前还神色恭敬地再三躬身,双手捧出。
赵忠全捧着明黄圣旨本来是想叫桑枝夏和沈安竹一起跪下,可转念一想人在外年轻人也不受自己管教,索性咬牙说:“圣人旨意,不可不敬!”
“诉冤者跪下,你也站起来听着!”
桑枝夏好性子地站了起来。
赵忠全目光一转落在沈安竹脸上,威严十足:“跪下!”
沈安竹白日见鬼似的瞪大了眼,不等反应就被桑枝夏在肩上一摁:“还不赶紧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