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眸光微闪,玩味道:“你是说,青城山的盐匪,可能跟真正的土匪有勾结?”
灵初十分谨慎:“东家,虎威山的土匪在蜀地嚣张多年,烧伤劫掠无所不为,是一伙正儿八经的恶徒,不得不防。”
见桑枝夏没应声,灵初迟疑道:“要不再查查沈安竹?”
“你是担心沈安竹没跟咱们说实话?”
灵初默认了桑枝夏的话。
桑枝夏想了想却笑着摇头:“我觉得不尽然。”
“照你所说,虎威山的土匪作恶多年,还能躲避官府的剿匪,肯定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不至于沦落到造假下山寻路子的这一步。”
真凶恶至此,看上了她手中的银子,就该是组织人手,不惜代价下山抢夺。
何必迂回到把自己都折了进来?
灵初想想没说得出话,桑枝夏指尖在椅子扶手上上下一敲,慢声道:“不过你也提醒我了。”
“沈安竹不见得跟虎威山的土匪有勾结,旁人可说不定就真那么清白。”
如果被她逮住的人真有孟培在内,这人的身上保不齐还真的藏了别的蹊跷。
桑枝夏大致猜到了孟培冒险对自己下手的原因,斟酌一刹对灵初说:“先不必管他们跟虎威山有什么勾结,先查官府之前清缴青城山一事。”
“记住,务必打听清细节,粗细不可漏。”
先设法分清剿匪是官府蓄意作秀,还是真的被来路不明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由此再往下猜就不难了。
灵初颔首应是,脚下顿住说:“东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