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本能的警戒,徐璈在发现有人的第一时间,就找了一棵距离自己最近的歪脖子树跃了上去。
砸得人都睁不开眼的暴雨,成了隔绝视线最天然的屏障。
徐璈屏息将自己可能露出痕迹的衣摆藏好,凝神看着声音逐渐逼近的方向,一声不出。
就在此时,陷入暴躁的劫匪正在狂怒:“都说了动作要快,你们是屁股长了耗子尾巴吗死活拖不动?!”
“要是被追上丢了到嘴的肥肉,回去寨主得挨个扒了你们的皮!”
“这……这也不都是我们的错啊……”
有人连滚带爬地追上来,吭哧着说:“谁能想到后头的尾巴这么快就黏上来了?再说了,咱们不是通道口又炸堵了一个么?”
“虎哥你放心,那边炸堵了就绝对过不来,我们……”
“蠢货!”
被叫做虎哥的人反手甩了个嘴巴子出去,恼火道:“尾巴是黏不上来了,可咱们也过不去了!”
“你以为这是好事儿吗?!”
他们原本可以借助对地形和通道的熟悉抢先一步,掳走了桑枝夏后,迅速消失在寻不着出口的暗道里。
可因为底下人的拖拉和不慎败露了行踪,被后头追上来的人撵耗子似的追得满山打转。
这可是二次山洪刚止住的危山!
要是一个不小心遭了天谴,今儿在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最先开口的人心虚不敢再说,有机灵的喘着气说:“要不怎么说虎哥是打头的呢?您这份儿机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