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一辆很不起眼的青帷马车停在客栈门前。
桑枝夏单手拢住披风的领口,含笑道:“您只管放心,该有的一切我都给您打点好了,倘若有什么额外要吩咐的,您跟随行的人说就行。”
赵忠全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护着自己新得来的荷包满意点头:“年轻人果然想得周到,丫头的心就是细。”
桑枝夏装作没听出赵忠全话中对徐璈的贬低,忍笑亲自送他走到马车边上。
赵忠全被扶着上了马车突然回头,神神秘秘地对着桑枝夏招手:“丫头你过来些,我有事儿跟你说。”
本来紧随其后的沈安竹听到这话,当即拦住了没头没脑只晓得往前冲的孟培,两人还很配合的往后退了几步。
赵忠全神秘兮兮的:“搭棚施粥一事你别心疼银子,好生张罗起来做。”
“撒出去的粮米但凡是进了活人的肚子,那就一定会有所回响,知道吗?”
桑枝夏莫名一猝,失笑道:“您是好意提醒,可我如今的处境您是知道的,纵是有了回响,那也不是我敢认的。”
世人行善所求无非是两样。
一是为求内心安宁,二是为求一个乐善好施的善名。
桑枝夏很清楚自己此举目的不纯,对所谓的善名也不在意。
如若名声真的打出来了,她也……
“糊涂!”
赵忠全一眼看穿桑枝夏的忌惮,揪着胡子说:“徐家碍于时事是不可张扬,可三又粮庄是你的产业,与徐家的罪有何关联?”
“你只管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