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说:“既是劫匪的胡言乱语,如何能当真?”
“你如此说,是在有疑本官与劫匪有来往?”
桑枝夏很不负责地耸了耸肩,嗤道:“怎么会呢?”
“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在无切实的指证之前,这样似是而非的浑话,我可不敢擅言。”
“只不过蜀地山匪猖獗,青天白日都不得安宁,在城内被劫,在城外被说成要犯,我想想前事实在心慌,也怕得很。”
“不如请大人给个庇护,在原委查清之前,让我暂随着大人左右,也免得再受惊扰,大人意下如何?”
白成仁预想中审问时,桑枝夏的惊慌失措一丝踪影也无。
相反,桑枝夏蹬鼻子上脸稳扎稳打,字字句句都在往白成仁的心窝子上扎,一句更比一句狠。
字字稳掐七寸。
白成仁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现在的鬼火烧心,落在桑枝夏脸上的目光恨不得当场化刀,直接要剔桑枝夏的皮骨。
“狡言善辩,年纪不大舌头倒是生得灵巧。”
桑枝夏一脸坦然微微一笑,注意到白成仁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眉梢微扬。
这就开始动灭口的心思了?
徐璈说的对,这果然是没个脑子只晓得简单粗暴的。
白成仁忍下怒火做出了善解人意的样子,没理会陈秀眼中的焦急,反而是笑着说:“既如此,那便是误会居多了。”
“不过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姑娘家孤身带着些许侍卫在外,的确是容易受到盐乱暴民的影响,留在此处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