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传承数代延续至今,族中子弟也都是国之重臣,跺一跺脚便可让京都的大地抖上三抖的说法绝非虚言。
白子清出身大族,自己虽未入朝堂游历山川乡野,却年纪轻轻就是最年轻的状元之才,在朝在野名声不菲,是个最矜贵且深得圣上夸赞的人物。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蜀地?
自己与国公府的人从无往来,为何会突然起意想来拜访自己?
白成仁脑中闪过无数杂念,在白子清逐渐玩味的笑中展颜一笑,大大方方地坐下说:“早不知白二爷在此,多有怠慢是我招待不周。”
“白二爷若是早些派人来传个消息,那我定是扫榻相迎好生礼待,也不至于让你连口好茶都没喝上。”
白子清不慎在意地笑着摇头,不紧不慢地说:“说来也多是我的不是,与大人无关。”
“我本来是来蜀地领略一下山川风情,本无意惊扰大人,只是路过安城,见了城外的十里粥棚,想到故人难得一见,这才冒然前来打搅,只盼没扰乱大人的安排才好。”
“十里粥棚?”
白成仁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要笑不笑地说:“我听闻城外粥棚是个叫三又粮庄的主家耗资所办,此人白二爷认识?”
白子清想到某个人的催促,垂眼失笑:“恰是熟识。”
“我这老友最喜乐善好施,又贪恋山川之色,行踪总是难定,若不是恰巧见了,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巧。”
白成仁想到被自己圈禁在客栈里的桑枝夏霎时无言。
白子清自顾自地说:“我听闻老友初来蜀地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