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内,白成仁仗着自己脸皮厚坐着没动,白子清看到来人率先起身,眉眼含笑的对着进门的人唤了一声长姐。
白成仁一下就愣住了。
桑枝夏心里也很意外,不过面上维持住了笑色,侧身避过了白子清的礼,语气自带熟稔:“我听人说你在此处还以为是传错话了,不曾想你竟是真的在此。”
“子玉在信中时常抱怨你在外不知去向,若是让他知道你在蜀地,指定是又要念叨了。”
白子玉的商队时常帮着桑枝夏往返京都和西北间来回送信,在西北闹出饥荒时也及时出手帮了大忙。
往来不断的书信中他跟桑枝夏相对熟悉不少,故而以白子玉开口显得分外自然。
白子清眼中笑色加深,满脸无奈:“长姐惯会拿我取笑。”
“大哥在家杂事繁忙,如何得空念叨起我这个山野闲人?”
“说起来我来拜访白大人时还怕是走空了一场,没想到长姐真的在此。”
白子清说完欲言又止地朝着白成仁看了一眼,要笑不笑地说:“白大人,今日劳烦陪候已是万分歉疚,现在我有些家常话要跟家里人说,只怕就不好多让人听了。”
桑枝夏垂首笑笑没多言语,默认的意思也很明显。
白成仁再厚实的脸皮此时也有些坐不住,干巴巴地挤出一声笑站起来说:“是我一时失神忘了分寸。”
“你们既是有话要说,那我就不在此多留了。”
“来人!”
白成仁盯着白子清和桑枝夏眼中的微妙,硬着头皮叫来了随从吩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