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和白子清都没把白成仁当一碟子菜,这种腌臜东西上不了他们入眼的桌。
可人在屋檐下,多多少少不得不有三分顾虑。
这厢白成仁疯了似的掘地三尺到处抓人,他们大张旗鼓地开置农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冒犯了吧?
谁知桑枝夏听了淡淡一笑,慢悠悠地说:“做呀,为什么不做?”
“人丢了谁急谁上火,那都是旁人的事儿,跟咱们这种老实本分的老百姓可扯不上半点干系,何苦耽误自己的安排呢?”
他们今日在这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全都是陈秀亲眼看着的,横竖都挑不出错。
客栈烧了,离开白成仁圈定的地方换去别处,也是不得已为之,绝非故意辜负。
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的事儿,大可不必心虚。
白子清稍一琢磨低笑出声,揶揄的目光从徐璈的脸上转至桑枝夏,拱手做了个佩服的姿态:“服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理果然不错,如此性子,二位该来是缘定的一家。”
徐璈没理会他的打趣,只是说:“放跑了一个浑身是毒的老毒物,蜀地不知多少人要愁得睡不着觉,没人顾得上我们的。”
就算是他们接下来什么都不做,揣着一肚子深仇大恨脱得苦海的齐老,也不可能会心慈手软。
可以预见的是,有很多人的日子要变得难过了。
徐璈和桑枝夏打定了主意隔岸观火不理会,转头就琢磨起了农场的规划,当天就在施粥的十里棚张贴出了告示:农场招工。
不拘男女,不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