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磨多年还能倚在生父的怀中离世,结局已算不错。
这种情形,继续被齐老用各种药强吊着命,不见得是福。
桑枝夏百感交集地呼出一口气,握住徐璈的手往外走的同时,带着疑惑说:“齐嫣儿希望我能帮帮齐老,可我想不通齐老有什么需要我关照的。”
徐璈眸光微闪,轻声说:“多关照?”
“对。”
桑枝夏回想着齐嫣儿之前努力描述出的内容,哭笑不得地说:“齐老如今的势力或许比不得从前,可盘根错节多的是不可对人言的弯弯绕,这样一个强势的老爷子,哪儿用得上我关照?”
齐老是多方受限被迫窘迫过。
可那些都过去了。
往后齐老不管是还想兴风弄雨还是颐养天年,横竖也多的是路数。
这样的狠人物,用不着小虾米关照。
而且……
桑枝夏叹了口气说:“齐老的根基在蜀地,咱们是要回家的,往后一南一北远隔着千里之数,能否再见还另说呢。”
徐璈拿着纱帽在桑枝夏的头顶戴好,听不出情绪地说:“你答应她了吗?”
桑枝夏掀起纱帽的帽帘眨眨眼:“齐嫣儿?”
“对。”
“我告诉她了,我不会在蜀地久留,往后大约也帮不上多的,她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冲我说谢谢……”
桑枝夏话声微顿,在徐璈温和的注视中苦笑道:“本来早就猜到的事儿,只是见了还是心口堵得慌。”
先生离,后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