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偷闲半日,再加上徐璈不希望桑枝夏一直惦记着齐家父女的事儿,索性就赖着没回去,拉着桑枝夏在街头晃荡了一下午,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琐碎玩意儿。
等徐璈终于愿意松口回去了,暮色缓落。
桑枝夏刚进门还没坐下,白子清的声音就幽幽响起:“你们倒是玩儿得潇洒,只可惜有人现在是哭都哭不出了。”
白子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完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冲着徐璈斜眼:“好玩儿么?”
“买这么多东西,你倒是也不嫌拎着累手?”
徐璈自顾自的整理买回来的各种破烂,看都不看一眼懒得搭话。
白子清不甘寂寞地嘿了一声,正想接着挑衅,就听到桑枝夏说:“转了半日也没找到什么好的,听徐璈说你闲来喜欢写上几笔,就给你买了个砚台和一方墨,你拿去摆着玩儿?”
以白子清的身份,喜欢什么凡是好的也都不缺。
可不拘东西的贵贱,承了人家的情多少还上三分,也就是份儿惦记着的心意。
桑枝夏把买来的砚台递给白子清,在白子清意外的目光中奇怪道:“谁哭了?”
“只是一下午,又出什么事儿么?”
白子清没想到买的东西还能有自己的一份儿,意外之余忍住了没去刺徐璈,唏嘘地说:“总督府那边传出的消息,白成仁似有中风之兆,好像是不太行了。”
白成仁被抬回总督府的时候浑身是血,架势瞧着就很能唬人。
只是当时谁都以为只是一时的怒火攻心,只要吃几服药好生调理便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