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走到临时搭建出的凉棚里坐下,示意惠三娘坐下了才说:“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用惠三娘的话说,安城曾经也是种桑养蚕的富庶之地,蜀锦蚕丝大多都出自安城,光鲜的年间安城可以说是家家户户养蚕,夜夜烛火通明全家绞丝。
惠三娘忍不住面露怅然,苦笑道:“只可惜开始户户熬盐后,这样的景象就见不着了,早年间随处可见的桑树没了踪影,也很少见着走街串巷贩蚕丝的人了。”
桑树是少了,养蚕的人也少。
可适合种植桑树的土地还在,安城人世代相传的手艺也还在。
惠三娘忍着兴奋说:“自山脚往上,年份极深的桑树随处可见,这些可都是现成的,而且安城也不缺手艺人啊。”
真要改种果林,那原有的桑树林就保不住了,种下去的果子还不见得就能长好。
可持续现状再加以改变,效果顿显截然不同。
桑枝夏在心里飞快估算了一下成本,沉吟片刻说:“你说的手艺人,是指会养蚕的人?”
“可不光是会养。”
惠三娘随意指了指远处地头上忙碌的人,唏嘘道:“就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娘,不管是养蚕绞丝还是湃丝成团,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这手艺甚至都算得上是家传的。”
只可恨当官的不做人事儿,险些导致这样好的东西失了传。
惠三娘自顾自地说了一通生怕桑枝夏会不同意,小心翼翼地搓了搓手,放低了声音说:“东家,您要是不放心的话,那要不先圈出一小片地方来先试试?”
“您给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