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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河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要笑不笑地说:“第二,徐家与岭南王之子已经达成共识了?”
这个问题其实问得很尖锐。
点头,代表的就是徐家上了岭南王的船,至此很有可能要做实乱臣贼子的罪名。
摇头,否认了与江遇白关联的同时,也有故布迷阵的嫌疑。
陈年河静静地等着徐璈的回答,谁知徐璈没直接回答,反而是说:“我们此去蜀地,将军可知都发生了什么?”
陈年河做了个手势表示愿闻其详,等听徐璈说完,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浓烈的嘲讽,呵了一声说:“难怪。”
“我说怎么好端端的,京都就见不得我在西北继续待着了,原来是想拿我来开刀,好放点儿血给东宫那位看。”
桑枝夏闻言顿了顿,攥着手心低声说:“将军此次返京,危机四伏,您还当小心才是。”
兵权既被收回,东宫那位就不可能再对陈年河放权了。
陈年河曾为太子的心腹大患,一旦手中大权旁落,等待他的就会是……
桑枝夏不忍多想,陈年河听完却只是讥诮一笑:“太子是跋扈,可无罪无过,暂时他也不敢杀我。”
“否则满朝的武将如何自处,人人自危下,高墙何在?”
桑枝夏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没说话。
陈年河抓着手中的核桃转了转,话声懒懒:“徐家小子,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徐家是要上岭南的船么?”
徐璈毫不避讳陈年河眼中的审视,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