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在跟村里为数不多几位年长的长辈说学堂的事儿,就听到外头哄哄嚷嚷的似是起了什么动静。
村里七大爷家的重孙在外头目睹了热闹,兴冲冲地跑进屋里喊:“杀猪啦!”
“刚才我看到抬了两头猪过去啦!”
杀猪了?
不年不节的,除了徐家的农场里没有谁家会杀猪吃肉。
可以往就算是农场里宰了猪,那也不会把猪大摇大摆地抬出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
吃惯了农场中送出油渣的小娃娃馋得不住哧溜口水,村长还在茫然中,年过八十的七大爷一摸胡子,笑吟吟地说:“保不齐是要在你家开席了。”
吴家人热情,见了来客从不往外拒。
偏偏徐璈夫妇是个识礼的,凡是受了别人的三分恩,有机会必是要加倍偿。
若是那边闹嚷起来摆了桌,这猪的去向就不难猜了。
原本一本正经在说正事儿的老头儿们坐不住了,互相给对方递了拐杖,在自家小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往外走。
而村里早已被杀猪宰鸡鸭的动静轰得热闹似年节,大人娃娃都在朝着一个方向奔。
徐家人也得了消息。
老爷子早年间最是厌恶搅和人多的场景,见不得宴上藏着刀光剑影的觥筹交错,恨不得闭门不出再不见那些纷扰。
可村里的热闹不一样。
桌上摆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粗瓷大碗里装着的也不是什么珍馐美酒。
可那股旺盛蓬勃的人情味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