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又开始染上苍白。
徐璈眸色微动,顿了顿慢慢地说:“岳母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延佑多想三分。”
“枝枝现在是徐家当家的少夫人,自己也被尊称一声桑东家,在外自是无人敢轻视,身后亦有偌大一个徐家护着,可延佑不同。”
“您是寡居的谢夫人,延佑虽是丧父,也无尊贵的门楣,可行走在外说出去,也当是清白来路的孩子,来日若有本事,也不愁奔赴不出自己的前程。”
“倘若您始终自贬自轻,长此认定自己低人一等当为人奴婢,延佑的身份说出去可就不那么好听了。”
虽说世人偏见多是恼人,可庶出二字一出,总少不得要引人多出几分无意义的猜想。
哪怕是本事才能不弱,也难免在世俗偏见中被人多些许鄙夷轻视。
这样的委屈桑延佑在京都就吃足了满肚,都到西北了,难不成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吃这样的苦头吗?
好好的孩子,何苦糟践在这样无用的自轻自贱中去?
徐璈一针见血刺破了谢姨娘心头最痛的脓疮,谢姨娘茫然地张大嘴后不知该如何作答,霎时无言。
桑枝夏朝着徐璈使了个眼色,徐璈适时地放缓了语调,不紧不慢地说:“此处距离京都甚远,有我和枝枝打点,您和延佑的来处也不会有人敢追究。”
“您只管按枝枝说的办,延佑的来日自有我们为他打算。”
不说多的,起码徐家的这几个小崽子在家受的是什么待遇,桑延佑跟他们相比就不会缺上什么。
只要桑延佑不是榆木,那就有来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