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看着桑延佑两眼发亮地把盒子里的木剑抓出来,温声说:“徐明阳最是喜欢舞枪弄剑,这些都是他不给人碰的宝贝疙瘩,今日拿出来送给了你,也是难得的大方了。”
徐嫣然送的画可以挂起来,徐明煦的是一个小小的笔洗。
徐锦惜送的礼最有意思,是一荷包装得满满当当的糖块,一看就知道是小娃娃的心爱之物。
谢姨娘看着那一兜子糖块,再一想徐锦惜人小小的奶声奶气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这么多糖都给了延佑,那她自己不就没得吃了?”
“她每日都能得两块,这些大约都是背着人攒的。”
桑枝夏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不打紧,她还能接着攒。”
谢姨娘眼中微动,手指反复摩挲过桌上的料子,脑中反复回闪过今日所见的一幕幕,不由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
“如此我便放心了……”
亲眼见到了桑枝夏在徐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悬了多年的心终于可以落下去了。
桑枝夏心知她此时大约是百感交集,也不逼着她立即适应,只是说:“娘,总之您和延佑安心住下,往后都有我呢。”
“以后换作我护着您。”
谢姨娘冷不丁被她这话逗得笑了起来,强行咽下在喉头翻涌的复杂晦涩,伸手抚过桑枝夏的鬓角说:“见你处处都好,对我来说就比什么都强。”
“今日为了我们折腾一日了,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我送你回去休息。”
尽管有无数的话想跟自己的女儿说,可当娘的都舍不得自己的儿女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