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桃花面那边我就不单独派人过去了,你回去的时候顺带把赏银带上,告诉大家伙儿都好好做。”
谢姨自己倒是不至于为了半个月的工钱乐得合不拢嘴,但想到其余人可能的反应,还是没忍住笑了。
“您御下有方,底下人会知道感激的。”
桑枝夏摆手笑了:“我不求谁感激我,只盼着各司其职都把手上的事儿做好了,那就是最好的。”
谢姨手头上的杂事儿不少,又许久不见桑枝夏,始终放心不下。
见桑枝夏没了别的事儿吩咐,索性就与点翠和画扇走到了边上,低声问起了桑枝夏最近的情况,把这两个年轻的没想周全的缺漏一一点明。
角落里的话声极轻,完全影响不到坐在树下的人。
薛柳笑着环视一周,把带来的账册放在桌上,语带调侃:“账册我是带来了,只是您今日就别看了,等明日吧,我明日才走呢。”
桑枝夏住在这里不耽误办事儿,但徐璈也事先敲打过了一遍,一日不许拿太多事儿前来聒噪,必须分批来办。
桑枝夏想到徐璈老妈子似的拧眉絮絮叨叨的样子有些好笑,懒洋洋地说:“你不说我也没那个精力细看了。”
“你来得凑巧,墨鼎山那边新送了一盒子茶团过来,尝尝?”
茶团是今年新制的,颜色是墨茶特有的浓黑,但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却胜过了从前。
桑枝夏自己不能喝茶,只端着一碗熬了半日的红枣羹说:“墨鼎山的老辈人试着改了改炒茶的火候,出茶好像是更多几分凌冽,少了几分暖融之气,你喝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