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二字一出,谢夫人原地化作无言的石雕不知该作何反应,徐璈看起来倒是神色如常,还心情很好地叫了一声岳母。
谢夫人又是无奈又是局促地站了起来:“小年轻家家的不知忌讳,这样不吉利的浑话可不能浑说。”
徐璈从善如流地点头说是,等把坐立难安的谢夫人送出去,折身进屋才慢悠悠地说:“枝枝,岳母又跟你念叨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
桑枝夏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逆光走来的徐璈,微妙道:“说你坐享齐人之福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样的话谢夫人其实不是第一次提醒桑枝夏了。
男女情意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毫无坚固可言。
誓言出口倒是不难,可真的能做到坚守一生的人却屈指可数。
谢夫人自己见多了人心变幻世故无常,总忍不住会担心桑枝夏的往后。
人心是把控不住的。
自古如此。
桑枝夏和徐璈现在感情甚笃,可谁人能预判将来?
桑枝夏知道谢夫人的提醒不是恶意,只是半辈子都习惯了战战兢兢,惯性作怪罢了。
可这样的话听的次数多了,桑枝夏就忍不住想逗徐璈:“你真不想?”
“都说男子之福在于妻妾成群,环肥燕瘦尽在怀中,你就没有一丁点儿这种念头?”
徐璈弯腰熟练地逗了逗摇篮中要睡不睡的小家伙,懒懒地说:“枝枝说的是醉卧美人膝?”
桑枝夏露出个孺子可教的微笑,换来的是徐璈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