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看我嫂子你亲家母,当年多温柔的人,现在不也染了揪徐璈耳朵的泼辣?”
如果不是突逢大变,她们这些人或许一辈子都会被包裹在那层光鲜体面的贵妇人的皮囊之下,哪儿会有如今的样子?
徐三婶前半生清高冷性,万般皆下尘,是活脱脱的孤傲才女。
现在呢?
徐三婶被她的眼神盯得好笑,嗤道:“吃人的世道,太绵软了活不下去。”
“放得下架子挺得起腰板,活着才是体面和要紧,我觉得夏夏这样很好,比当不得事儿的强。”
几人言语之下说起了桑枝夏,紧接着不知怎地就说到了两个小娃娃的身上。
徐二婶好不容易把险些被亲娘戳哭的小元宝哄好,忍不住笑话:“这可是小男子汉呢,怎么还比糯糯喜哭闹爱委屈呢?”
小糯糯一日哭不上两次,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嗷嗷几声就止得住。
小元宝不行。
这孩子活脱脱地像个舌根长出去三尺长的,一旦嗷嗷起来,没个一盏茶歇不下去,再惹了还能接着嗓门极大继续哭。
这么大的嗓门也不知道随了谁。
许文秀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撇嘴道:“随他爹的根儿。”
谢夫人的笑容无声凝滞,难以想象地说:“姑爷他……他不是自小稳重的吗?”
“稳重?”
许文秀想到徐璈幼时的样子,口吻复杂:“亲家母你想多了。”
“他跟稳重可没多大关系。”
“他爹小时候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