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身的出身不同,秉性不同,其实不全都适合习文。”
桑枝夏说得出有教无类这样的话,其实就是很早就调整好了心态,并不指望这些孩子能踩着脚下的泥地创造出多远大的前程。
毕竟读书人之所以清贵,一是因为苦读多年不易,所需天赋不浅,另一点就是因为此道的确算不上是康庄大道,绝非人人能成。
世上捧着书本苦读的人那么多,实际上最后能走得上科举之道,并且还能成功获取功名的人寥寥无几,本就是稀缺之事。
她一开始想的就只是让这些孩子能识文断字即可,不必强求多的。
可聂先生说如此放养不是长久之计。
桑枝夏叹了口气说:“依照两位先生的意思,既然是开了个好头,就不可放任自流,需得有好的规划,否则就是对这些孩子来日的失责。”
先是撕开了愚昧的口子,让这一颗颗懵懂无知的眼睛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却后续无力,难以支撑这些一颗心飘向了远方的孩子会有的将来。
这样的举措虽是无错可剔,却也绝对说不上是尽善尽美。
桑枝夏顿了顿,说:“两位先生听说咱家的几个孩子文武双修,想托付到我的跟前,给那些本就不擅习文的孩子再寻一条可行的出路。”
习文的确是好路子,但并非人人适合。
习武也不见得人人适用。
但若可二者兼并,在初步的启蒙后选出合适的路数,那来日可有一番成就的几率就会变大很多。
两位先生是实实在在地为这些孩子考量,提出的建议也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