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发作,可闹起来顶什么事儿?”
桑枝夏面无表情地说:“人是两天前跑的,东西也是两天前丢的,现在追出去,你是能把人抓住人赃并获,还是能把丢了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你当郑二虎是蠢的,那鼓捣着郑二虎策划出这事儿的人也是蠢的?”
人是娘生爹养大的,脸就那么一张,不管往哪儿躲,面目不改只要见到本人了,怎么都认得出来。
可稻种呢?
全天下的稻种那么多,难以计数的稻种撒出去的都长得别无二致,任谁长的是一双火眼金睛,到了被混淆的地方也休想认得出什么是什么。
郑二虎他们但凡不是蠢笨到家了,就早就做好了偷天换日的准备,此时从粮仓中带走的稻种说不定早就混入了彭远亮准备的东西当中,谁辨得出来?
这时候追出去,就算是勉强把人找到了,丢了的东西也找不回来了。
王杰狠狠一噎眼珠上覆上了血丝,急促地喘着气说:“可是东家,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这么大的事儿,咱们……”
“谁说的就此算了?”
桑枝夏摆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转头看向气得面目狰狞的许童生说:“许叔,我记得农场中人的身契都放你那儿了?”
许童生赶紧点头:“对对对,身契的事儿一直都是我在管。”
“之前东家说为了避免有人生出外心,但凡是不留身契的,就不可再入农场做工,故而咱们农场里的每个人都是留了一份卖身契的。”
桑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