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按理说这样的货是入不得关口的,就连入关的第一批搜查都躲不过去。”
“可商队不管是出关还是入关流水一般顺畅,没受到半点阻拦,关口看守的兵马也都视而不见,这……”
“虽说货的种类有些出其不意,但既然是进了关口,那就不能拿关外的话来说事儿了。”
跟周老板肉眼可见的惊恐相比,桑枝夏简直镇定到可怕。
周老板茫然地啊了一声,心慌道:“这真的不会出大事儿吗?”
“会出什么大事儿呢?”
桑枝夏好笑地弯起眼尾,把早已冷却的茶水往周老板的手边推了推,轻轻地说:“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
“不管什么人再问,你都只能说不知道。”
这样的事儿,知道的越多,命数就越短。
周老板尽管私心不浅,却是个晓恩懂报的聪明人,桑枝夏不希望他会在这种细节上妄丢了性命。
周老板双手捧起茶杯眼神恍惚,反复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再问。
最后一咬牙似的说:“行,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守口如瓶的。”
桑枝夏满意而笑,手搭在桌上慢条斯理地说:“商队入关后呢?周老板来了我这儿,那边的后续是怎么安排的?”
周老板匆匆把茶水灌了,赶紧说:“商队入关后经南城取道儿,北城出,出城后再往北顺行三百里,队伍中不是彭远亮的人就要后撤,再往后的我就打听不到了。”
桑枝夏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勾勒出一幅路线,眼含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