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建立自己无上威严的阶梯。
在西北被设计闹出饥荒之乱,东宫地位仍固若金汤的时候,陈年河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所以在离开西北之前,陈年河给自己这些多年的老伙计留了一条不知是死或生的路。
吴副将难掩晦涩地捂住了脸,哑声说:“老邬啊,将军是抱着必死之心回的京都。”
“你我的生死无足轻重,但西北大营中十来万将士的命都悬在你我的手中,我们可以死,洪北之战的惨烈不可重现,否则你我二人来日就是下了炼狱十八层,也赔付不起这样的大罪过。”
“所以这一把,咱们得赌。”
营帐中被压低到几乎听不真切的话声只有吴副将和邬连知道,紧跟着徐璈的陈菁安神色古怪,没忍住靠得近了些,小声说:“徐璈,你说他们敢吗?”
私藏大批兵器自来都是死罪。
徐璈雁过拔毛,事情办得利索又光棍,克扣那些东西的时候,半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明摆着就往吴副将和邬连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杵。
这既是对彼此的信任,也是徐璈的试探。
如果这些人已经愚蠢到空长着眼都当了瞎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对此的反应激烈,且试图强行阻止,那也不必再说后话。
可看了今日的反应……
徐璈不紧不慢地捋了捋手中缰绳,慢声说:“越是见多了死亡的,就越是想活。”
“聪明人就该知道什么时候为自己谋退路,愚忠一心为君的,就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