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财主踩着马凳下车,看到高高坐在马背上的桑枝夏,眸子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狠狠一缩。
彭远亮是真的很不喜欢跟桑枝夏打交道。
这女子跟水里的泥鳅似的,偏偏搞不清楚背后依仗的人是谁,又奸诈狡猾,又手狠心黑。
彭远亮跟桑枝夏对上的次数不算多,但每一次交锋都有种在被牵着鼻子走的错觉,浑身的力气无处使,见一次就要憋气好几日。
彭远亮自知今日是被捏住了把柄底气不足,快走几步走上前来,不等桑枝夏下马,就先呵斥了急忙朝着自己奔来的庄子管事:“你们的待客之道呢?”
“妄我平日里总跟你们说遇见贵客要好生礼遇,桑东家都到门口了,你们不请人进去坐下,就让人这么在门口干看着?”
管事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抬手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赔笑讨罪:“是小的们疏忽怠慢了,都是我们的错。”
“桑东家,还请莫要怪罪。”
桑枝夏缓缓松开挽在手指上的缰绳,被逗笑了似的玩味道:“顾大管事说笑了,我们此来是不速之客,何来的颜面提怪罪?”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只见顾管事,不见郑管事呢?”
桑枝夏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自己动作利索地翻身下马,站定后捏了捏手中的马鞭,微妙道:“我听说自家不得用的那几个废物在这边得了重用,现在很是体面了。”
“今日来了,怎么没见着?”
桑枝夏一开口就来者不善,噎得顾管事面上狠狠一抽,本能地看向彭远亮不知怎么接话。
彭远亮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