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冲出来拦车的人,是据说去了墨鼎山多日未归的王杰。
相比在农场中前呼后拥的嚣张姿态不同,王杰一身打扮,穿得活像是刚从路边逮住乞丐现扒拉下来的破衣烂衫。
头发乱成杂草的肆意姿态,脸上也脏污到处,几乎分不清鼻子和眼睛的距离,整个人的状态走向成谜,还没等人凑近,仿佛就能隔着老远闻到他身上的特殊臭味。
桑枝夏透过掀起的车帘打眼一扫,神色微妙:“你这副姿态,到底是去墨鼎山要不花钱的茶了,还是去跟街边的乞丐争当丐帮长老了?”
王杰没听出桑枝夏话中的揶揄,极度紧绷之下想也不想地朝着马车奔了过来:“东家您听我说!”
“我有很十万火急的事儿要跟您禀告,我……”
“停。”
徐璈把揽在桑枝夏腰间的手收回,一言难尽地说:“你就是想说什么,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
“可是……”
“灵初,把人带上,到了北城再放出来说话。”
桑枝夏跟徐璈想到了一处,摆手示意王杰冷静些,放轻了声音说:“此处虽是没有墙,可到底是后边有人呢。”
这边是彭远亮的地盘。
桑枝夏刚在人家的老巢里闹着宰了人家一笔,再在大路上旁若无人地说见不得人的话,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桑枝夏虽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彭远亮,但疏忽大意要不得,关紧时刻,还是谨慎为上。
王杰虽说性子莽撞,但粗中有细直觉来得比常人更加敏锐。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