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进农场的时间已有数年。
他进农场之前,西北还没有彭远亮的事儿。
王杰也想到这一点,正想解释什么,就听到桑枝夏说:“所以你这副打扮,是为了避人耳目,怕跟踪的时候被人发现?”
王杰想到自己特意去牛粪堆里打的滚,很是局促地耷拉着脑袋说:“我不是故意唐突东家,只是……”
“只是我实在怕跟丢了线索,只……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往我的身边凑……”
要不是这一身足以熏死人的臭味,王杰还不一定能跟得到这里。
桑枝夏和徐璈对视一眼,徐璈唇边溢出些许玩味:“你知道彭远亮的人都是什么来头的么?胆儿肥成这样,不怕死?”
王杰实在不辜负桑枝夏对他的评价,不假思索地梗着脖子说:“死有什么可怕的?”
“云贵那孙子藏着歹心辜负了东家的厚望,我就是跟他同归于尽也是值得,我不怕!”
只是……
王杰紧张地偷看桑枝夏的表情,像是生怕桑枝夏不信自己说的。
桑枝夏见状无声一叹,走上前蹲在王杰的身前与他平视,轻轻地说:“有勇有谋是好事儿,敏锐也不是坏事儿。”
“但过于莽撞,非是成事之举,知道么?”
王杰的忠心毋庸置疑,但这样不顾生死的莽撞不可赞扬。
要是今日夸了他干得好,再有下次岂不是更玩儿命了?
桑枝夏心头无奈:要是人人都不顾生死不管后果,得用的人前仆后继的都死完了,她好不容易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