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彭远亮早先表现得热情洋溢,真到了送客的时候却也不纠缠。
等人走远,守在桑枝夏身后的宋六小声说:“东家,这人会不会去茶园那边捣乱?”
农场里的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今日起火的粮仓也只是个幌子,里头装的全都是无用的干草垛和谷糠。
烧了做戏就烧了,左右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可茶园不同。
墨鼎山的千亩茶山足足耗费了数年心血,好不容易到了金鸡抱蛋的时候,可不能毁在这种杀才的手上。
桑枝夏掸了掸指尖,轻飘飘地说:“不会。”
“他将农场和茶园都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也比谁都清楚墨鼎山的价值,换作是你,你会舍得将即将到手的金蛋砸了么?”
桑枝夏说完慢慢地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不急。”
“今日他来故作大气,只不过是想看我心急之下的失态取乐罢了,这事儿往后还有的是机会谈。”
桑枝夏一语中的,也恰恰掐住了彭远亮不可对人言的隐晦心思。
彭远亮的确是舍不得即将到手的茶园,也不愿舍下到了嘴边的肉。
只不过现在比的是耐性。
钓鱼的人要是心急了,水底下的鱼可就不一定愿意咬钩了。
桑枝夏慢慢悠悠地回了家,接下来的数日不断派人出去跟不同的人交涉谈判,好像是真的要换一个人做买主。
彭远亮暗中观察着这边的动向,这日照例听完了下属的回禀,心头莫名升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