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尊称一声桑东家更为合适。”
江遇白不修边幅地抓起镰刀准备接着下地,戏谑道:“毕竟她不只是徐璈的夫人。”
在离开徐璈的时候,桑东家也有独属于自己的骄傲。
桑枝夏值得被人多三分敬重。
薛先生受教得连连点头,等江遇白走远自己也赶紧拎着衣摆追了上去。
小王爷都下地了,他们这些人哪儿能站在边上干看着?
那必须得是大家伙儿一起干啊!
从未下地做过农活的人出了不少笑话,但哄笑过后,更多的是接连不断在田间地头响起的抽气声。
白日喧嚣退去,忙碌了一日的人并未被疲惫打垮,反而是被今日所得的收获惊喜得连连大笑。
秋收正忙,多好的格调在此情此景下也摆不出来,所有人的晚饭都很简单。
比成年男子拳头还大的馒头管饱,浓稠到插筷不倒的米粥不限量,但凡是吃得下,那就可以继续排队去舀。
江遇白他们几人被安排在了一张临时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小桌上,比别人多了几样菜色,筷子一扒拉全是不同的咸菜,但此时当真是没人去挑。
薛先生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像今日这般出过汗了,抓着个白面馒头狠狠咬上一口,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舒坦。”
“这是真的舒坦。”
江遇白嚼着嘴里的馒头闷笑,见到徐明辉拎着一个大茶壶过来,暗暗吸气:“这就不必了。”
“都热成这样了,谁还喝得下烫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