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多人,来得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不留任何痕迹。
潘晨守着偌大一个永州城,全程一无所觉。
潘晨的后背开始一层叠一层的往外冒冷汗,意识到什么后猛地一颤,哑声说:“曾在定阳县出现过的那个老和尚,找到了吗?”
“在找。”
“但是……”
说话的人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似的咬了咬牙,小声说:“大人,那边发生的事儿已经传出来了,现在又出了永州城防的惨案,再加上之前城内孙家的事儿,已经有人开始说……”
“说什么?”
潘晨意味不明地眯起眼,冷冷地重复:“说什么?”
“有人说……这是神谕天罚。”
潘晨阴沉着脸不说话。
提前这事儿的人苦笑道:“多年前逆贼窃明珠,倒反天罡,如今天罚已降,为的就是拨乱反正。”
“贼窃明珠,倒反天罡,拨乱反正……”
潘晨无声喃喃过从定阳县碎石上拼凑出的几个字,脸上又多染了一层阴霾。
凡俗愚民脑子简单好糊弄,捕风捉影听到一点儿动静,就恨不得扒拉长了舌头仔细掰扯三天,好显得自己读懂了天意,多么与众不同。
可潘晨不是这样的人。
潘晨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死得凄惨的这些人都效忠于谁,这连番的惨案不见得是天意,但肯定掺了秘不可宣的人心。
什么神迹?
所谓神迹,不过是有人藏在重重迷雾之后拨云覆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