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醉意就顷刻间消失不见。
吴班有意识地屏退左右随从,他亲自搀扶着吴懿进入他的寝室中。
等进入寝室中后,吴班再也难掩心中的愤怒,他对着吴懿言道:
“糜子晟也太过胆大妄为了,兄长的兵权是陛下亲授的,他怎么能就此收回?”
听着吴班的怨言吴懿却并没有回应。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应。
见吴懿没有反应,吴班不禁又提高了一些音量鼓噪道:“兄长,我们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既然糜子晟不义,那我们也不能无动于衷。”
看着吴班那副愤怒不已的样子,吴懿微抬眼角看向吴班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吴班看见吴懿终于有所回应,他脸上马上浮现喜色道:“兄长是陛下亲封的征北将军,现在却突然被糜子晟收缴兵权,兄长何不上书陛下言明此事原委?
他是外戚,我等难道不是吗?
有皇后在一旁为我等美言,想来陛下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的。”
当听完吴班的话语后,吴懿见吴班的脸上流露出信心满满的样子,他眼神中却满是失望。
他的这个弟弟论冲锋陷阵是一位好手,但于政治一项上,敏感性却太低了。
吴懿压低声音制止吴班道:“我们是外戚不错,但他却既是外戚,又是宗室。”
吴懿的这句回答,很直接地表达了他的态度。
可是吴班却还是有些不甘,他不禁上前一步对着吴懿问道:“难道你我兄弟,从此就只能埋头于文学之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