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出,在糜旸身后的关平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大事成矣。
万万没想到,本来一场足以颠覆公安局势的暗流,如今被糜旸这么三言两语之间轻易化解了。
而于禁亦是深深地看向糜旸,
这头麋鹿,颇有几分当年魏王的风采呀,
既然这样,如果公安此战他能打赢了,
那自己又何须一定要重投魏王麾下呢?
糜旸不知于禁的心思,他见百余将校大多已经请罪,时机已然成熟。
因此他扯下自己左手的袍袖,高举自己的左手高声喊道,
“今愿意留下与我一起守卫乡土者,可左袒也。”
现在正值寒冬,没有了衣物御寒的糜旸左手,在寒冷的空气中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但他的这番举动,却勾起了在场众人身体里所流淌的热血,
只见王安当先如糜旸一般用力扯下自己的左袖,而后他将布满伤痕的左手狠狠砸在地上,
而王安一行动,很快的,
百余将校中许多人,也纷纷扯下自己的左袖,
只见此时在糜旸身前,足有大几十位彪行大汉光着左手,以左手拄地,
他们挺直自己的身躯,随后齐声慨然地喊出了一句话,
“属下皆愿!”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吹起了糜旸鬓角处的发丝,
发丝飞舞,挡住了糜旸的目光,但却挡不住糜旸身前那些军人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