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公自然不是奸佞,这朝廷若非王相公艰难支撑,怕是早已生乱。”
“我说的是潘仁美与曹斌,潘仁美的品性和危害人所共知,不需多言。”
“而那曹斌不过勋贵出身,年纪轻轻,心性未定,不过些许战功,却以谄媚之态迷惑先帝,高居庙堂,执掌三司。”
“如今更是依附潘仁美父女,助纣作孽,驱逐忠良,如何不是奸佞?”
王安石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司马光一眼,带些嘲讽道:
“不说朝廷是不是王相公在独自支撑,但据王某所知,忠竟侯从未依附潘太师。”
“而你所谓的驱逐忠良,莫非是指君实兄与忠靖侯打赌自逐之事?”
“听说君实兄当初还想自尽保全颜面,是忠靖侯放了你一马……”
说着,他看向司马光问道:
“君实,这是否属实?”
听到这话,司马光尴尬不已,他虽然没有故意引导这些朋友弟子,但听到他们平日里为自己打抱不平还挺爽的。
这次本想获得王安石的安慰和认同,没想到他竟这么不给面子。
于是忙将那弟子逐退,讪讪解释道:
“我这弟子见识浅薄,让介甫兄见笑了。”
“况且我与忠靖侯只是治国之争,并无私怨,只凭他不费一兵一卒迫使辽夏退让,我还是十分敬佩的。”
王安石虽然知道他言不由衷,但面色还是缓和了不少,看着满屋书籍道:
“君实不因仕途锉折而气馁,犹能日夜奋进,让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