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佩服啊。”
司马光这才认真起来,摇了摇头道:
“我虽已无缘朝堂,但总要为天下做些什么,修史一直是我的愿望。”
“只可惜我资质驽钝,日力不足,只得继之以夜,若能用余生时光修成这部史书,我就心满意足了。”
正说着,已经有下人端来干果茶点,司马光忙请王安石坐下,问道:
“介甫这几年在江宁家中丁忧,此次突然进京,莫非还是想觐见王相公?”
王安石摇了摇头道:
“君实知道我的想法,我想督促朝廷变法,而王相公缺乏迫力,行事浑沌,我此次进京却不是为他。”
说着,他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劄子递给司马光道:
“君实先看看我之前写成的劄子再说其它。”
司马光不知道他再卖什么关子,直接接过劄子看了起来,只是他越看,脸色越难看。
最后,他将劄子拍到书桌上怒视王安石道:
“什么民不加税而国用足?荒谬!你这是‘桑弘羊'的掠民之法!”
“需知天下财富自有定数,朝廷取得多,百姓自然就要受苦,你还嫌天下不够动荡吗?”
司马光一向不太推崇“穷兵黩武”的汉武帝,为汉武帝敛财的桑弘羊自然更加受他唾弃。
王安石露出一个笑容道:
“君实认为我的新法不当?”
司马光掷地有声道:
“此乃祸国之举。”
他知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