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石脾气执拗,认定的事,再困难也要实现,也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因此,马上补充道:
“介甫,你若执意寻找机会行此恶法,休怪我不讲情谊。”
“我会写信给王相公,堵住你的上进之途。”
说出这话,他本以为王安石会大动肝火,与自己争论,没想到他却并没有太大反应。
只见他抿了口茶,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君实,你还是如此脾气,只不过这是我以前的想法。”
“但自我丁忧结束,游历江南后,已不试图向朝廷推荐此法。”
听到这话,司马光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以王安石的固执的性格,竟然说要改弦易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要知道,他这些新法可是十数年地方为官,一点点总结验证出来的成果。
只见王安石眼中透出些许兴奋:
“君实,你知道我在江南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了遍地工坊,漫眼海贸,还有数不尽的粮食。”
“你可知,去年年初,江南还无力承担赋税,民变已经有汹汹燎原之势。”
“而今不过年余,当地百姓几乎已富甲全国,可供朝廷赋税更是能翻数倍。”
“你说天下财富自有定数,为何忠靖侯却令江南之地平地生财?这不是桑弘羊掠民之法吧?”
司马光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是受了曹斌的影响,他看着王安石,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王安石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