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靖侯休要胡言,本官行得正做得端,何来阴谋?”
这时,佘太君拄着龙头拐走了出来:
“王相公,这须怪不得忠靖侯生疑,他两月之前才不顾性命出使西夏,如今才新婚数日,你又让他出京。”
“难道朝廷已无人可用了吗,还是说朝廷只有忠靖侯才堪大用?若如此,也是王相公不能荐才,更有失职之过,不能服众。”
这老太君正等着抱孙子呢,当然不愿意让曹斌这么快出京办差,这不是耽误大事吗?所以才不顾武将身份跑出来反对。
曹斌见王延龄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由大乐,悄悄给佘太君竖了个大拇指,让她傲娇了一下。
潘太后见百官议论纷纷,不由有些郁闷,曹斌是中枢重臣,若执意称病不出,她也不好强行下令。
于是,她低声叹了口气,婉转道:
“自先帝去后,外有辽夏虎视眈眈,内有乱民沸沸扬扬,朝廷局面日益艰难,哀家时常感到心力交瘁。”
“如今又有淮南盐政糜烂一方,使朝廷财赋陷入危局,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她现在的目的虽然有些不纯,但说的倒也是心里话,若非今年海贸异军突起,大宋的财政几乎有崩溃的危险。
就算这样,前年打仗留下的亏空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补齐。
因此,她心里也真有不少急切和担忧,说着说着,不禁感同身受,眼圈竟也红了起来:
“俊才,朝廷并非无人,只是理财之能,无人能出你之右,你……”
曹斌见此,觉得火候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