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羞得都没有说话,原地跪得腿麻。朱棣想扶仪华起身,手心全是汗,于是在衣服上轻轻擦几下,才去拉她的手。
拉她的手,这是他想了好久的事。可他没想到,拉她的手,原来会令他胳膊不会动、手也不会动,只能如一根僵直的木头棍子一般牵着她。
朱棣的手滚烫。热度沿着仪华指尖,手臂,一路传上脸颊,她的脸颊也滚烫起来。
朱棣开口,口齿不听使唤,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收着罢。”
“是。谢陛下恩典,谢殿下心意。”仪华将圣旨收回匣中,起身走到柜子边,朱棣为她打开柜门,她将木匣妥善放好——就这么短短一段路,他僵硬的手握着她的手没放,两人像连体婴似地走到柜前。若有旁人在场目击这一幕,定觉得滑稽好笑。
两人携手走回床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