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个人牵着手坐回床沿,与上一次坐下时又有不同。各自心底多了些对于未知世界的蠢蠢欲动,像有小虫子在爬,挠得心痒痒。
悸动越是按捺不住,越是羞得,连偷看对方都不敢了。
父皇御藏的小册子,朱棣拜读过若干。
昨儿宫里也专门安排了人教他。
但到底全都是纸上谈兵。
此刻心上人坐在身旁,活色生香,柔荑就握在他手掌之中,朱棣反而不知该怎么办。
万一做不到她心坎儿里,多没面子啊。
绣帐高悬,香烟缭绕,床是早已铺好了。夜色渐深,总不能一直干坐着,况且宫里备的合卺酒里向来都落些药在里头。
朱棣想了半晌,轻声道:“咱们,咱们安置罢。”
“嗯。”仪华答应着。
这嗓音比平日更柔软,像一汪温润的春水般,朱棣半边身子都酥了。
然而两个人各自捻着衣角,都没有动。
朱棣喉结一紧,口干舌燥,咽一咽唾沫,说道:“你先躺进去。”
仪华便依言掀开锦被,钻进被中。
朱棣也跟着钻进去。
被子是软的,仪华的身子也是软的。卸妆后残余的淡淡香粉味儿混着体香,让人心醉。
朱棣的心在嗓子眼跳,胳膊缓缓环上仪华的腰,隔着薄薄衣裳被触碰的那一刻仪华整个人轻微地战栗了一下,却并不抗拒他。那铁一般的胳臂渐渐上行,扳住她肩头。
“我好好儿疼你,你不要怕。”朱棣说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