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六日,李祺总算熬不住,早膳时露面。
公主房里的婢女内侍,见驸马来,都忍不住抿着嘴儿笑,相互之间使眼色逗趣。
李祺红着一张脸,与镜静见礼。席间,侍奉她用膳。
镜静也频频劝他用膳。夫妇相敬,举案齐眉,气氛和睦融洽。
李祺心想:真豁出去,也不是那么难受。再者,内帷之事,外人无从得知细节,既然外人不知道,我就算侍膳又如何?
撤膳,独留两人坐着说话。这次梁氏倒是十分赶眼色,早早带着众人退下。
几日不见,总算见上,李祺反倒不知从何说起,转身去摸旁边小桌上的茶碗。
镜静开口道:“驸马身子好全了?”
“是。”
镜静低头轻笑道:“驸马骗我呢。”
“臣不敢。”
镜静起身,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笑问:“驸马不喜欢我?”
按礼,李祺该站起来答话,可她花一样的脸庞迫在近前,他起不来身,只得坐在原地:“臣不敢。”
镜静看得穿他心意,却故意逗他:“若非‘不敢’,就不喜欢了,是不是?”
“不是……”
镜静道:“那为何驸马这些天都称病不肯来陪我?”
她熏衣爱用梅香,淡淡香气缭绕着两人。梅香清冷高雅,此刻在李祺嗅来,却又霸道,又妩媚,让人不敢侵犯,又让人不舍离去。
整整六日避而不见的理由,李祺说不出“不愿侍膳”四个字。他忽然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