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伤人,而自己这些天正在做一件如此伤人的事。
“是臣愚钝。臣有些,有些小心思……”李祺说道。他被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子逼问得脸红。
镜静直起身,离他远些,说道:“驸马有什么心思,其实尽可以告诉我。我与驸马是夫妇,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何必躲着我不见。若驸马不喜欢我,不愿见我,也可以告诉我。我向父皇请旨,与驸马和离,决不委屈驸马。”说着转身要走。
李祺慌了,也顾不得尊卑礼仪,起身从后抱住她。
婢女们在门外偷看,看到此处,都咬着手指生怕叫出声,扭头去看神机妙算的梁婆婆,眼神里满是崇拜。梁氏欣慰地笑笑,放了心,转身走开。
“臣喜欢公主。”他说。
尽管这些天他的每一步反应都在她计算之内,亲耳听见他的情话,她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他的怀抱,那么可靠而温暖。即便所谓“可靠”与“温暖”实则都是飘忽不定的东西。
自从生母积郁成疾,她便小小年纪看淡了男女情爱。父皇要她嫁,她便嫁,嫁了,做个好妻子,不负父母教养之恩,仅此而已。
她是长女,要事事做得好,才能做弟弟妹妹们的表率。
这次与梁氏一同算计李祺,于她而言,就像在宫里驯服不听话的弟弟妹妹。阿橚那么皮,连老四那么鬼精的人都管不住他,照样被她驯得服服帖帖。
可是又不太一样。
算计着,算计着,被李祺一抱,她怦然心动,好像反倒成了他的猎物似的。
娘当年,一次次被爹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