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静又羞又促狭地笑着望他一眼,千娇百媚。
白天里端庄自持的公主,入夜后妖娆如斯。
想想先前为了屁大的面子,整整六夜不见,亏大发了。
李祺笑着牵住她衣袖,笑道:“投桃报李,容臣也为公主更衣罢。”
下人们听得出弦外之音,纷纷退出去。
镜静白皙如玉的面庞,红得像发簪上镶着的缠丝玛瑙。
两个人拉着手儿去床沿坐下,说了没几句悄悄话,李祺便按捺不住,去解镜静的衣裳。
公主常服,里外三层,繁琐得很。李祺不曾服侍过人,也没学过,扯了半天,将衣裳扯得凌乱,还是没解开。
镜静歪在榻上,看他作为,捂着嘴儿低低地笑,怕外头下人们听见。
李祺急出满头的汗,听见她笑,更脸红。
镜静笑道:“我自己解罢。”
李祺不肯,非要成功不可,镜静看着他那副倔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好不容易将衣裳从妻子身上拆下来,还有满头钗环等着他。
金钗插在头发间,不好用力扯拔,否则会伤着她。李祺彻底没辙。镜静笑道:“驸马的心意我领了。”说着自己到镜前,摸索着将发钗小心翼翼取下。
乌发如瀑,倾泻及肩。
李祺的眼睛都亮了。
成亲那一晚,尽想着征服,都没有好好看清自己枕边这个人。
这一夜男女有情,畅美远胜合卺。
“原来驸马做好人时是这样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