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直截了当地承认,不向他询问他说的到底是哪件事。
朱樉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子:“三弟妹、四弟妹、次妃,全是你做的?”
观音奴低头不答。
“为什么。”他问。
“起初,我是恨你的呀。”她说:“等我不恨你的时候,已经晚了。”多年过去,她的发音已经渐渐洗去别扭的味道,爱赘尾音的毛病也改得七七八八。
“什么叫做‘已经晚了’。”他再问。
观音奴再次报以沉默。
朱樉大步上前钳制住她下巴命令她扬起脸看着他,观音奴满眼蓄泪,用力地摇头挣脱。
“有人胁迫你,是不是。你告诉我,是谁,我来想办法。观音奴,你相信我,过去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你告诉我,是谁胁迫你。”
两行清泪从她脸颊滚落:“不。”这是她成婚以来第一次对他清晰地说出一个“不”字。
她的眼泪向来能灭火,这次却如火上浇油,朱樉高声叫萨尔进来,萨尔进殿还未来得及行礼,被朱樉一把抓住肩膀掼倒在地。
他脚踩在萨尔脖颈,抽出佩剑:“观音奴,我会问你几遍,每一次你不答,我就杀一个人,让我们看看,杀到第几个人的时候,你肯把背后主使说出来。先从你最心爱的侍女开始——”
萨尔奋力挣扎却被他猛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死死地回头瞪他,眼中愤恨仿佛喷火。
朱樉一剑捅进萨尔脸颊,顿时鲜血迸流。
“不要!”观音奴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