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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华听了并不开怀,神色黯了黯。
朱棣叹道:“我知道,同是女儿家,你看冯氏很可怜,是不是?”仪华心地善良。
“嗯。”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阿橚的性子我知道,只要他不喜欢,就勉强不得。我们家的婚事,又绝不会有夫妇和离这一说。阿橚总不能去请旨废了冯氏。且不说世态炎凉,冯氏被废之后要如何被世人冷嘲热讽;以父皇的作风,为了皇家颜面,恐怕会降罪杀她。她最好的结局,便是阿橚礼节周全,敬着她,留她做个体面的亲王正妃,安享富贵尊荣。冯氏这一世的可怜,到此已经注定了,既然阿橚还能有条别的路走,为何要将阿橚苦苦与她栓在一起呢。”
朱棣说得在理,仪华无言反驳,却仍旧心情郁郁,埋头在他怀里,抱着他道:“四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四哥能不能答应我,若五弟要纳妾,便让他自己去纳,此事我们不要插手,好不好。”
同为女人,兔死狐悲。
她只是比秀竹运气稍好些而已。
仪华救不了秀竹出苦海,惟愿自己和丈夫不去增添秀竹的痛苦。
朱棣答应她道:“好。”又拥着她劝解了一会儿。
仪华心里虽然郁结,但有他宽慰,便好了许多。回想起来又觉得丈夫很冤——他纯粹出于关心弟弟,并没有恶意,她昨晚却不听辩解就给他甩脸色看。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敢于心安理得地向朱棣撒脾气,但总之软软地向朱棣也赔了礼。
朱棣自是只有高兴,并不计较。他待心上人,宽容得很。
这两人和好,倒也容易。一夜过去,彼